虽然没去过绍兴,对绍兴元素我还是熟悉的。
做了三十几年绍兴人家的女婿,年轻时,忙工作,退休后,由于岳父岳母身体原因不便省亲。缘此我一直无缘发妻故里。虽然没去过,对绍兴元素我还是熟悉的,尤其在饮食方面,比如绍兴的黄酒、霉干菜、霉千张……通过鲁迅作品,我对那里的茴香豆、咸亨酒店、孔乙己、百草园和三味书屋,也充满遐想。
今夏,一对在上海经营黄酒的好友夫妇,邀我们几位朋友去绍兴柯桥的会稽山黄酒产业园参观。讲解员给大家介绍了越绍地区黄酒文化历史、传承和发展,我们一行游览了鲁迅故居,并在咸亨酒店用餐。平时很少喝酒的我,兴致高昂地喝了好几杯黄酒,没在意一道道丰盛佳肴,唯对鲁迅笔下描述孔乙己佐酒的茴香豆充满联想,一堆颗粒乌乌小小的茴香豆,躺卧在不起眼的小小罐盏里,像极蚕豆,身形却只有蚕豆一半大小,从未见过这样袖珍的蚕豆粒,仿若西瓜里的特小凤品种;坐在绍兴咸亨酒店豪华堂皇的大包房里,品尝微甜松糯充盈着茴香气味的茴香豆,同为爱书人,我咂摸着孔乙己咀嚼茴香豆时的滋味……
到绍兴,一定会遇到臭气熏绕的“海菜菇”。对它,我敬而远之,不好其臭。我喜欢不臭的霉千张。看到服务员端来一浅盆灰白色的霉千张,说“软软粉粉的霉千张搁进嘴里有一股浓烈的氨水气味”。对,就是这个味!毕竟做了三十多年绍兴人家的女婿,我的味蕾还是受到了一些绍兴元素的浸染。
上咸亨酒店,品茴香豆,尝霉千张,醺一回绍兴黄酒文化的绵远醇厚;去鲁迅路,看看鲁迅故居,倚徙于三味书屋,穿越一下百草园的美好童稚时光。(周云海)